在熙熙攘攘的东京街头，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老大爷缓缓走出夜总会。他叫川久保光男，71岁，新潟人，现居东京。这天，他刚结束在新宿车站的夜班清洁工作，顺路来老地方坐坐——那家他常来的夜总会。
和他聊上几句后，你会发现，这位精神矍铄的大爷，有点不着调，却也有点迷人。他笑着说：“我在夜总会都会说自己才60岁。骗一骗也开心嘛。”
一个孤独的老头，不靠大道理硬撑，而是靠一点不正经的浪漫，对抗寂寞的人生。
他靠车站打扫谋生，但眼睛里有光
川久保光男已经在新宿的特快列车上工作了16年。他不是列车员，而是那种每当列车到站后，默默走进车厢打扫、转动座椅方向的清洁员。
工资不高，工作不轻松，但他说：“每天早上看见人来人往，就觉得自己还活着。”
工作时，他总是西装革履。他笑称：“要是穿得太邋遢，别人看不起你。我虽然是清洁工，但我也是个男人。”
每天收工后，他不是回家就是去夜总会。相比空荡荡的家，他更喜欢后者。那里有灯光，有声音，还有个他喜欢的小姑娘。
那个24岁的姑娘，是他晚年的“青春滤镜”
她叫铃酱，24岁，夜总会的陪酒小姐。唱歌好听，嗓子软糯；酒量不错，烟抽得也漂亮。他尤其迷恋她那张略显哀愁的脸。
“她不像现在的年轻人那么轻浮，眼神里有故事。”川久保这样形容她。
他知道这段关系不对等——她需要客人消费，他需要一点陪伴。但他不在乎。他说：“反正我也知道自己不年轻了，就图个心里舒服。”
有段时间，他几乎把工资全花在她身上。一个月有钱的时候去四五次，没钱也硬挤去三次。他甚至调侃自己：“我现在不是月光族，是‘钟点族’——每小时都没钱。”
家里的冰箱常年空着，晚饭常常只是一袋便利店饭团。连买卫生纸的钱都要精打细算。但他不后悔。
“跟她聊聊天，听她唱一首歌，比什么都值。”
墙上一张香水瓶的照片，背后藏着老头的小心机
在他凌乱的家里，有张桌子格外显眼，上面放着一瓶香水。他坦白说：“这是我专门买来‘麻痹女人’的。有香味，感觉就高级点。至少让我成功过一次！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他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。你会以为他只是个爱占便宜的糊涂老头，但当他谈起去世的妻子，整个人忽然沉了下来。
一段私奔的爱情，一场40年的相守
他和妻子的故事很戏剧性。
那年他25岁，在一家餐馆打工。妻子是店里的服务员，35岁，已婚，有三个孩子。两人日久生情，不知不觉就越了界。
半年后，妻子的丈夫发现了他们，川久保被打了一顿。那时他本打算离开，不再打扰。但没想到，妻子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：抛下家庭，带着一颗心和他私奔了。
他们跑到没人认识的城市，从零开始。他做清洁，她洗碗。他们没钱、没地位，但有彼此。两年后正式入籍成婚，过起简单却稳定的日子。
“她是个很要强的人，爱哭但从不拖累我。家里总是干干净净的，饭菜热腾腾。”他说，“我知道我没给她好日子，她却给了我一生最稳定的陪伴。”
妻子有风湿病，晚年腿脚不便。但她仍坚持照顾家，直到某天突然肺炎发作，被送进医院，一周都不到就走了。
屋里还保留着她生前穿过的围裙和睡衣。他说，有时候夜里冷，会偷偷披上她的衣服取暖。
妻子走后，家也变空了
从妻子去世后，川久保一直一个人生活。他说，那种空，是没有声音的空，也没有回应的空。
“你煮个饭，没人一起吃；电视开着，没人回应。你说话都不想说。”
就是在那样的状态下，他才开始频繁出现在夜总会。他不想追求谁，也不是真的谈恋爱，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他说说话。
“要忘了她，太难了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，眼神像窗外的天——灰扑扑的。
梦想是“成为有魅力的男人”
墙上贴着的不是明星海报，而是他年轻时偶像的黑白照。他说年轻时也爱唱歌、追星，有过梦，有过野心。
“我现在的梦想啊，就是让人看了还能说一声：‘哎，这老头挺有魅力的。’”
你笑他可笑，但又不能不佩服他那点不肯服老的劲。
一个人的老年，也可以有点光
川久保光男活得真实，也很清醒。他知道自己老了，知道喜欢的姑娘不会真正属于自己，知道夜总会的温柔是有价格的。但他依然愿意花钱买一份“感觉”，一份“有人听他说话”的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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